襄平初夏,百花盛开,太子河畔,鸟语蝉鸣,值此佳季,迎来温同春先生百年诞辰书法作品展暨学术研讨会,传古城千年文脉,群贤毕至;续尔烈雪芹薪火,翰墨飘香,斯文盛事,可喜可贺!
温先生是我国著名书家,辽宁书法重镇。我与先生虽未谋面,然,在和其弟子明出法师、李如彪交往中已略感先生人品书风。先生六岁学书,八岁即有神童美誉。先生书法,以颜为本,真、草、隶、篆皆通,结体端严、笔力雄沉、气势开阔、韵味悠长。书法之外,先生还是古诗词楹联大家,底蕴深厚。先生为人,谦和质朴,提携弟子,诲人不倦,生活简朴,竟不用砚,让我辈汗颜。先生的治学准则“致广大而尽精微”深入我心;先生论书名言“字之审美,须具备力遒、形美、韵胜,达此三者,必须精研笔法,深通理论,否则,必难达高深之境界。”亦是我认准之书法高论。
这次先生书法作品展和研讨会,我收到邀请,疫情原因,不能前往,遂以汉隶写先生名句“入而后出,醇而后肆”,复画一幅先生肖像表达我对先生敬意,今天开幕式特驰书祝贺。衷心祝愿展览和研讨会圆满成功!
阅读全文…… 极致阅读 [ 日期:2009-07-24 10:53 ]
极致阅读
看自己认识的人写的东西,或者是看写自己认识的人的文章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由于你认识作者或认识作者写的人,看起来会有一种亲近感,会勾起你不少回忆和联想,阅读时的效果就和看你不认识的人写的东西,或者写的人你不认识时的感觉不一样。如果写文章的人你认识,所写的人你又知道,作者的文笔又是一流的,文章又是你自己偶然看到的,这四项加在一起,不缺项,我觉得就构成极致阅读了。在这四项中,多一项就会增加一点阅读兴趣,少一项就会减少一点阅读兴趣。我的一次极致阅读是看《沈阳日报》上的一篇文章,名为《实实在在作人,作父母》,作者是我的大学同学冯雪松,他的文笔堪称一流,写的人我也认识,是东北大学数学系教授谢绪凯,文章我是无意中看到的,四项一个都不少,是极致阅读,我至今难忘。
阅读全文…… 我得过沈阳市“五一劳动奖章”和“沈阳市劳动模范”称号。填履历获奖栏时我写过,但我从来没对人说过,因为我觉得我不够。我家大哥就比我应该得这些称号。
在我64岁人生经历中,我和城里人、乡下人、中国人、外国人、读书人和文盲都有超过6年的接触,在我接触过的人里,我大哥是最勤劳的。
一、一生绑定一座楼
大哥的一生和一座楼紧密相关,这座楼就是沈阳的东北电影院,这家电影院不但是沈阳最大的影院,还曾是东亚最大的影院。非常巧,这家影院是1938年建的,我大哥是1938年出生的。大哥从1954年到2004年一直在这个影院工作,1998年退休后因为整个影院的电器需要他维修,退休后也天天去,一直工作到2004年这座建筑被拆除。2004年03月14日12:10《沈阳今报》记者高晓红作东北电影院拆迁报导时,两次提到唯一的一位影院员工就是我大哥。一句是这么说的:“70多岁的老放映员杨兆禄一直眼含热泪在附近看着。” 最后又说:“采访过程中,记者发现了一位70多岁的老人一直在附近默默地看着,他的眼圈始终红红的。他是在东北电影院工作了50年的老放映员杨兆禄,从电影院拆迁开始,他每天都到这里来看看,看着看着不免老泪纵横,半个世纪的情节使他难以忘记。他说他的两个儿子也在东北电影院工作,如今电影院不在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阅读全文…… 如果让我说出一个最爱的建筑,那一定是辽宁大学哲经楼了。世界上有名的建筑千千万,漂亮的建筑千千万,为什么我独爱哲经楼呢?除了她的漂亮,还有她的内涵,更重要是的这座楼里留有我的青春时光和最最重要的本科求学经历。哲经楼堪称是我的女神楼,当年令我驻足沉醉,今天让我难以忘怀。她在我生命中的价值怎么高估都不为过。
先说她的漂亮,因为这是第一印象。哲经楼是一座以苏俄风格为主混搭着欧洲哥特、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她是辽大年代最久的经典建筑,在辽大图书馆和外语楼之间,她西边的一段路,是辽宁校园里最美的银杏路。她虽然没有东北大学主楼宏伟,没有东大建筑馆、机械馆、冶金馆坚固,但她有独特的魅力,足够的漂亮,她的特点是外表洋气。哲经楼一年四季都很美,就像北国的姑娘四季变换着不同的服装,每季都有不同的风韵,风情万种,给人多彩多姿梦幻般的感觉。春天,楼前的迎春嫩黄,桃花粉红,梨花雪白;夏时,窗外绿树婆娑,阳光透过树叶撤落在书桌上,光影摇曳;秋天,黄叶铺满楼前的小路,小楼东侧山墙上的五叶藤杨,枝叶密布,红黄绿三色层次分明。冬天,白雪压青松,哲经楼银装素裹,在红红的朝阳下妩媚妖艳。
再说她的内涵。哲经楼是辽宁省最有内涵的一座建筑。辽宁省文科最好的经济系、中文系、历史系和哲学系集中在这个楼里。她如同一个MOBA游戏的超神英雄,技能点满,神装加持。经济系有“英美苏领导”的说法,英国剑桥大学经济学博士宋则行先生、美国美国纽约大学经济学硕士彭清源教授和苏联莫斯科经济学院副博士王积业是辽大经济系的掌门人,他们周围,聚集了一大批具有英美苏留学背景和在国内著名高校毕业的高材生,如讲企业管理王征教授、彭好荣教授、讲工业经济的戴伯勋教授、沈宏达教授、讲经济活动分析的王文元教授、讲政治经济学的高升文教授,讲苏东经济冯舜华教授、讲经济史的周品威教授。三楼的中文系集中着全国知名教授,如讲古典文学的张震泽教授、讲文艺理论的赖应棠教授、冉欲达教授、讲美学的王向峰教授、讲民俗学的乌丙安教授。一楼的哲学系有周总理在沈阳读书时的老师张镜玄教授;二楼历史系有1930年代就名震全国的周传儒教授。一座楼里有这么多大家,可以说是辽宁文科第一重镇。“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座楼的内涵提升了她外表魅力,让这座小楼秀外惠中,在辽宁高校中无楼可以比拟。
最后说她给了我什么。一个经历10年知识饥饿的人到这么漂亮这么有内涵的知识殿堂学习四年是一种幸运。我庆幸能在哲经楼学习经济学,得到我的第一个学位,经济学学士,更庆幸的是能在哲经楼听到大咖教授牛到不行的讲座。我一直认为在大学听讲座的收获超过正式上课学到的东西。入学后听的第一个讲座是经济系周品威教授讲的,当时的感觉是周教授在人文科学方面具有百科全书般的头脑。他讲座的内容是怎样利用图书馆和工具书,让我明白了文科最基本的治学方法,受用一生。读博时翻译一本英文管理学书,遇到一个日本人名译不准,问日语老师和日本所的人也不能确定,想起周教授的话,到省图书馆查《日本姓氏大词典》确定译为“千住镇雄”。宋则行教授是对辽大贡献最大的教授,他的学术背景就让人肃然起敬,一次系里来了位英国经济学家,我没注意演讲内容,却对宋先生的翻译佩服之至,当时就想,得学好外语,作为一个经济学者,不能和外国同行用外语交流就不能算好学者。我外语不算好,但一直在学,翻译过9本书,出版过其中7本,其原动力出自对宋先生的景仰和那次听宋先生的翻译。除经济系的讲座外,我还多次听过中文系、历史系和哲学系的讲座。历史系周传儒教授是王国维的学生,梁启超的秘书,他非常佩服他的老师王国维,演讲第一句话就说:我的老师王国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中国第一块做学问的料子。我当时不知王国维是谁,后来一查才知道,王国维和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同为清华四大导师,都是中国做学问最好的人,如果再细比较,又以王国维为第一。周教授的讲座让我知道了谁是中国最出色的学人,懂得了什么叫做学问。从那时起我一直是王粉,在复旦读书时还特意到海宁朝拜王国维故居。最让我脑洞大开三观刷新的是哲学系的讲座,上大学前只知道马哲和中哲,西哲一片空白,哲学系的讲座让我知道了康黑叔,还有当时中国高校很热的尼采、弗洛依德和萨特。尼采的“怀疑一切”,“重估一切价值”;弗洛依德的本我自我超我理论,精神分析法;萨特的存在主义,自由选择理论对我来说都很新奇。一切学问做到最后都是哲学,这就是任何专业的博士学位都叫哲学博士的原因。哲学系的讲座培养了我对西哲的兴趣,更加包容地理解这个多元的世界。在哲经楼听得最多是中文系的讲座,印象深的有萧军讲萧红、舒乙讲老舍、王向峰讲美学,还有中文系教师的“伤痕文学”和“朦胧诗”讲座。中文系的讲座让我在轻松倾听中感悟汉语的奇妙,认定一个人世界的边界就是他语言的边界。并一直保持着对汉语新词语敏感,追求语言的灵性。语言是时代的缩影,跟得上语言的变化,就不会被时代淘汰。
哲经楼那么美,那么有内涵,给我那么多东西,让我感恩不尽。拿什么回报她呢?这是一个要用我一生回答的问题。
阅读全文…… 巧合1881:2本书和1座楼
这次到罗马尼亚,只带来两本书,这两本书我过去到哪也没带过,一本是《五言千家诗》,一本是《七言千家诗》,它们是一套教材,出版年代是光绪辛已年,这一年是公元1881年。特兰西瓦尼亚大学校长办公楼是布拉索夫市一个标志性建筑,校长接见我那天,我曾问他这座楼是哪年建的,他只告诉我说超过100年了,我一直想知道这座楼是哪年建的,今天终于查到了,这座楼正好建于1881年。这样我祖父薄薄的两本书,也就2-3两重,和这座建筑就有了时间上的联系,一个是1881年印的,一个是1881年建的。我从中国带着两本祖父的1881年印的教科书走进罗马尼亚一座1881年建成的校长办公楼当孔子学院院长,这座三层楼的一层有半层划归孔子学院,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巧合吧!
怪不得这次到罗马尼亚当孔子学院中方院长一直隐约感到和祖父当了30多年乡村教师有关系;
怪不得我到罗马尼亚这几天总在心里称自己“德蕴四爷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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