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东大送论文评语。顺便到理学院看看,张院长不在,见到赵主任。英的论文集整理得差不多了,想让谢老师、徐老师和张院长写英论文集的序言,我写后记,正文部分让东大出版社刘编辑直接找小付。
在东大每走一步,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引起对英的回忆。东大是英读大学的地方,也是她读硕士和博士的地方,也是英唯一的工作单位。从1978年3月入学到今年1月最后一次到东大,英在东大的时间加起来有27年,从1984年到2006年,英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有22年。
在东大这个院里,学习时,英是一个好学生,无论读本科、硕士和博士时都是如此,她的老师和同学都这么认为;工作时,英是一个好老师,她的同事和学生又都这么认为。
阅读全文…… 我现在最盼有一个连续两天的休息时间,去一趟柳条河。从英走后,这一直是我的愿望,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就是实现不了。我觉得只有到柳条河,到我下乡的地方,或是到我的老家,到大白头村,我才能好好休息一下,在城里没法好好休息。早晨和母亲说起我的这个想法。
难得的一个星期天,觉得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了,上上网,和徐捷逛逛百盛,到雪松家和学琦、雪松聊聊天。应该是比较轻松的一天。
上网后,进入我过去很少看的我的学生的网页《永远的工商99-1》,这个网页也是付斌建的,链接在我的网页上。看我的学生写的东西本来心情挺好的,当看到黄忠利的留言时,又只不住眼泪了。黄忠利的留言如下:
阅读全文…… 早晨5:20醒来,外边早市闹得无法再睡,窗台上放着一付耳机,拿过来堵住耳朵,心里想这样至少市场上的吵闹声就可以小了,我还可以再睡两个小时,带上后就想到英刚离开这个世界穿好衣服时,耳朵和鼻子都堵上棉花的情形,那是我最伤心的时刻,每当我想到英去世时这个事件时,出现的就是这个情景。越想越心痛,也睡不着了,干脆拿下耳机。
从英走后,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很容易联想到英,有时想到一件和英有关的快乐的事时会有幸福的感觉,但一想到英离我而去这个事实本来好好的心情就会一下子沉入低谷,如果一开始联想到的就是一件不开心的事那心情就一直在谷底徘徊。
刷牙时想了一个问题,就是极致的要素。
阅读全文…… 早晨5:26就醒了,想接着睡又睡不着,起来抓过来一本书看,我看书是要找笔和纸记点什么的,弄出了动静,母亲过来了,以为是这屋离市场近,吵得我睡不着,让我到离市场远一点的屋再睡一会。母亲关心我的事有三件,多睡觉是其中一件。我也知道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不是看书而是睡觉,就撂下书,拿着毛巾被到母亲住的那屋床上躺下,母亲坐在床的里边和我说了一会儿话。我问母亲在这边住得惯不,母亲说:“住得惯,我在哪都行。在你这吃的、住的这么好,有什么住不惯的?”我问:我白天上班时,你一个人在家不觉得闷得慌吗?母亲说:“也不觉得闷了。”我说,洋洋妈走了,你就得在这和我作伴了,要不怎么办?母亲说:“洋洋妈忒没有福了,这么好的屋子,要什么有什么,早早地走了。也不怎么一回事啊,我总心思着洋洋妈没走?”我连忙问:你说她没走,她现在在哪呢?母亲说:“在医院呢。我到现在也没心思洋洋妈走了,我觉得她还住院呢。”听了母亲的话,我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我在想母亲的这句话。母亲接着说:“洋洋妈忒好了,走了也不让人怕。我在这住着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怕过。”母亲胆子特别小,就是自己的家过去一个人也不敢住,晚上得找个作伴的。母亲又说:“我小的时候,一个院里住着三家,里边是你姥姥家,中间是我一个堂叔伯哥哥,外边是我三大爷家,我哥哥的媳妇死了,从他家的窗户门的过都害怕。洋洋妈一点也不叫人害怕,你说怪不怪,就是好人呐,不叫人怕。”
听着母亲的话,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想英,想像着英还在医院的样子。
早晨到青年公园溜达一圈,回来路上买菜,买了两条武昌鱼。
和母亲一起吃早饭。
阅读全文…… 可以说英之逝是渐变的,是英得病后身体一天天衰竭最终不支的,虽然我目睹了这个渐变过程,但对我来说英的离去还是一场突变。因为我此前没有想过英能这么快离我而去,我天天祈祷英能和我过银婚,我们的双重父母都过了金婚,我盼着我们能过银婚,这也是英得病后的最大愿望。
早在2004年12月6日手术确诊后一直有医生和我说要有思想准备的话,但我一直不敢或不忍有这种不吉的思想准备,直到英走的前两天,大姐和四姐打电话让我准备英临走穿的衣服时,我还在电话里说不用。在别的事上,我是最听她们话的,一是我平时就听她们的话,二是英有病期间她们来得最勤,对我们帮助最大。我主观上就没想过英能离我而去这件事,英虽然知道自己病得很重,有思想准备,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快。英的逝世一下子打乱了我的世界,我一下子失语了,我的世界就是我的语言,我一时不会说话了,缓过来后,也只能梦噫般地说一个字,那就是英,英,英。
英之逝是我目前经历的最大一个突变,尽管有前兆,但我没有任何预防,所以还是突变。直到现在不在这场突变灾难中,还没有适应突变后新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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