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有“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句,这是我很喜欢的诗句。英和我都不喜欢起誓,我们之间没有海誓山盟,婚前婚后都没有说过什么海枯石烂之类的话,但我们设想过退休后的生活,英说过:你爱下棋,退休以后你教我下围棋,还说过,退休以后和我学写毛笔字,退休以后学钢琴等等。我说过,我退休后要在农村买个房子,经常到乡下住住,我要写小说。英说过她也要写一本书,叫做《我丈夫写书》。才49岁,英就离我而去,我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留下无限的遗憾。
英和我都很欣赏戴高乐的一件轶事:
法国总统戴高乐下班后喜欢出去散步。有一天,他和一个朋友在公园里散步,当那位朋友看到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时,十分感叹地说:“还有什么比一对青年男女更美好的呢?”
戴高乐安祥地回答说:“有,老夫老妻。”
阅读全文…… 英走后第一次一个人去看英。
以前去看英,都有很多人一起去,总是按沈阳当地风俗买很多烧纸和干鲜供品,也带鲜花、英穿过的衣服和其他用品。每次都要到西边烧纸的地方找到英的属相,把给英带去的东西烧了,然后就回来。这次我谁也没约,来的人最少,就我一个人,带的东西也最少,就一朵玫瑰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取英的灵盒时,第一眼看见灵盒前小石碑上镶嵌着的英的照片,只说了一声:英,我来看你来了!眼泪差点掉下来,还是忍住了。抱着英的灵盒往南面花园里走的时候,轻吻了一下灵盒,对英说:英,抱着我,让我感受你的身体和体温。英,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就像今天这样。
在花园里找了一个周围有石凳的石桌,打开包花的报纸铺在石桌上,把英的灵盒放在报纸上,打开灵盒的上盖,上面正好有一张英的照片,我坐的英的侧面,就像英还在这个世界时一样,望着英的照片和灵盒任思绪流淌。
英,每次来看你时都有一个巧事发生。今天当我从兜里掏出一小包面巾纸擦你的灵盒时,一看这包面巾纸是“恒缘”牌的,这不是我故意买这个牌子的,完全是偶然的,而且此前我也没有注意到这点。刚刚注意到的。是的,我和你的缘不只是一世之缘,确实是恒缘,是永恒的姻缘。
阅读全文…… 英离开这个世界整整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英,看到什么都和英联想到一起。如果做什么必须做的其他事情,比如讲课、或是很重要的工作时,也有一种很委曲的感觉,因为这些事情使我不能一心一意地想念英。
记得刚到复旦的第一个晚上,夜深人静,我关了房间的灯,走廊里的灯光从门上方的窗口照进来,屋子里半黑半亮,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棚出神,心里想为了学业离开英这么长时间值不值得?那是第一次生活拉的把我们俩人分开。第二次是我到澳大利亚学习,又是为了学业生活拉的分开,但这两次都不是长时间的分开,平时还能通个信,打个电话,发个伊妹,不久又见面了。这次狠了,已经不能在这个世界见面,又得不到英的音信,只能到另一个世界才能相见。每念及此,都让我心痛至极。
英的同学胡志国今天在网上留言:
"海英,当今天的时钟敲在八点十八分那一刻,你离开我们整整两个月! 我们同学都很想念你!
你是一位富有感染力,给人以鼓舞和快乐的朋友,现在依然是这样!
阅读全文…… 仲教授来,谈到00:45。太晚了,母亲起来让我快睡觉,明天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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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最好的鄂眉
鄂眉大姐是我们专业数学最好的同学。我们这个专业是文科中学数学最多的专业,文科的学生本来数学就差,再加上我们大多是文革中上中学的,没怎么正经八摆上过多少课,数学差之又差。而鄂眉大姐是老高中生,又当过中学数学老师,数学比我们好多了。第一学期上高等数学时,鄂眉大姐经常在课下辅导我们两个班的同学,我倒没有直接问鄂眉大姐什么问题,但别人问的时候,我跟着听过,也间接受过教益。我现在还记鄂眉大姐给我们讲题时,特别循循善诱,引导大家通过已知的逼近未知的,总爱在解题过程问:“这对吧!”问时眼睛看着我们,两只手还向下一摊,直到最后结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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