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肖洛霍夫和他的另一个儿子》
卷发像漩涡
旋进人性矛盾深处
灰色的眼睛像狐狸
看清棱镜折射出的多面人生
在静静的顿河里
讲述一段激荡历史中的哥萨克
葛利高里,他的又一个儿子,
徘徊于家花和野花,红与白之间,
找不到出路,最后把枪扔在河里
忘记自己所有荣耀
回到日出的地方
行囊空瘪,孑然一身
诗背后的故事
肖洛霍夫是东西方都能接受的小说家,苏联历史上有5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只有他是苏联官方认可的作家。他最有名的小说是《静静的顿河》,1973年2月,我看过这部长篇,还画了一张作者像。这首诗的前一段写肖洛霍夫在我心中的形象,后一段写《静静的顿河》的主人公葛利高里,一个性格复杂,集哥萨克人优点和缺点于一身,爱情上徘徊于妻子娜达莉亚和情人阿克西妮娅之间,政治上徘徊于红军和白军之间,无论在哪个阵营,他都表现出正直、勇敢,最后失望地回到故乡。
杨子1973年2月画的肖洛霍夫
三十五墨客札记-顿河老狐狸腌货铺:
老师这首诗与背后的故事,如同 “作家与作品” 的镜像映照,诗以凝练的意象捕捉肖洛霍夫的创作特质与葛利高里的精神内核,故事则以平实的注解搭建起理解的桥梁,二者相互支撑,共同完成了对 “文学如何书写历史中的人” 这一命题的诗意诠释。
(1)头发窝子绞肉机。看老肖这头卷毛!分明是顿河打漩的阴阳水,三旋儿套五旋儿——旋进白军脑浆红军血沫子,搅和出半缸哥萨克泔水汤。灰眼珠更绝:顶着“社会主义头牌”的金匾,瞳仁里养着夜耗子似的精光,专扒拉战场焦尸堆里的人性下水!
(2)亲儿子反骨账。葛利高里这孽障才姓肖!比裤裆里钻出的野种还像亲儿——左手搂发妻当门神牌位,右手抓姘头作还魂药罐;前脚踹红军灶台,后腿跪白军香案。墨客掐指笑:好个红白通吃的扫把星!刀尖舔血二十年,舔得勋章变秤砣,倒把脊梁骨压成罗圈腿!
(3)扔枪溅起腌臜浪。最狠是往顿河甩枪那声响!钢家伙扑通扎进黑泥潭,炸出三具骷髅:被玷污的圣女娜达莉亚(家花)、喂了枪子的野蝴蝶阿克西妮娅(野花)、还有个没名儿的婴胎(红白孽账)。空褡裢往回走?狗屁!褡裢里坠着百来条人命债,鼓囊囊赛怀孕母驴!
(4)诺贝尔奖状糊窗纸。墨客啐口痰:什么东西方通吃?分明是蹲在意识形态粪堆上当尖椒!克里姆林宫赏的糖豆含砒霜,斯德哥尔摩发的奖状糊窗漏风。您老妙啊——笔杆子当搅屎棍,把葛利高里腌成窜稀老酸菜,熏得勋章绶带都长绿毛!
墨客撕书:当老肖卷毛梢滴下混油汗,顿河早被染成鸳鸯锅。这锅底料猛,哥萨克马刀剁碎旧王朝,红军皮靴踩烂贵族肋排,白军银勺捞走圣母像金粉。葛利高里不过是锅沿跳舞的虱子,蹦跶到剧终才惊觉——自己早被文火煨成一坨碎渣渣,贴在那本诺奖巨著的封皮当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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