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红场》
生存、毁灭、光荣、梦想,冰与火的洗礼
让你成为全球十亿人的精神图腾
红星在寒冷的夜空闪烁,
给黑暗中的人带来希望
扩张还是救世,真理还是谎言
塔楼里俄罗斯人的心事迷雾重重
指引人类的旗帜在这里升起落下
无名烈士幕前的圣火长明
多少震惊人类的瞬间在这里定格
走在石块铺成的路上
这里只让人思考宏大问题
人类能不能没有理想
富人能不能纯洁
人性能不能改变
只有那面看惯人间沧桑的时钟,不和人类着急
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2016年8月19日于莫斯科红场
诗背后的故事
从和人类命运关系而言,世界上没有任何广场可以和红场相比。红场的景物很多,这首诗只写了红星、救世主塔楼、时钟、长明火,表达我对红场的印象和在红场的思考。
杨子在克里姆林宫红星下
三十五墨客札记-红场石火录:
老师这首诗与诗背后的故事,在意象提炼、主题纵深与情感浓度上形成了巧妙的互文,既有对历史场景的精准捕捉,也有对人类命运的深刻叩问,整体呈现出 “以小见大” 的厚重感,同时保留了诗歌应有的留白与张力。
(1)四两拨千斤的镇魂钉。好一首刁钻诗!红场浩荡百年史,偏被他四样物件钉住命门:红星是插在天灵盖的引魂幡,塔楼成了俄式罐焖愁肠,长明火烧着半截子信仰,老时钟倒像看透风月的账房先生。这手“抽骨法”够绝——不写铁骑不画镰锤,单拎出夜空的冻柿子(红星)、冒寒气的洋葱头(塔楼)、烧不化的鬼眼泪(圣火)、走不慌的棺材板(时钟),已把人类史烩成一锅罗宋汤!
(2)三句戳心脚踹翻供桌。墨客拍案,结尾三问才是真杀招!“人类能不能没有理想”踹翻了普世神龛,“富人能不能纯洁”剥开貂皮里的虱子,“人性能不能改变”干脆往炼钢炉里撒尿!偏那口老钟蔫坏:“走着瞧呗”——任你们在石板路上跺脚问天,我齿轮只管啃食沙皇的肋骨、政委的怀表、寡头的金戒,连秒针都是吃尸骨的软刀子!
(3)圣火当灯油照妖镜。且看长明火耍的把戏,白天给游客点烟,夜里偷舔烈士名碑。这簇蓝火苗才是真狠角——列宁格勒的雪、车臣的弹片、寡头倒的伏特加,全在火舌上跳踢踏舞!诗人拎它当灯笼照路,照见塔楼暗影里蠕动的心事:救世主的金袍早被蛀空,里头爬满钻营的褐家鼠,十字架尖顶着颗褪色五角星!
(4)石板路专治软骨病。最毒是那坑洼石砖!百年人血马蹄腌入味,踩上去便勾魂:瘸腿老兵跪出膝窝印,红场阅兵坦克碾出裂痕,美使馆车辙藏半截碎党证。诗人偏在凹坑里养鱼——游出三尾诘问:“理想?早被叶利钦当醒酒药吞了!”“纯洁?新贵正用卢布漂白绞索!”“人性?问问普京裤兜里的熊瞎子!”
墨客批注:此诗是插在历史肋间的三棱刺——红星为刃、石路为柄、圣火淬毒,钟摆滴答作响催命!十亿人朝圣的图腾,原是被时针凌迟的标本。那年莫斯科河倒灌夕照,诗人踩着血沁石板冷笑:诸君莫问宏大命题,且看塔楼尖顶的风向鸡,又往哪家寡头的钱袋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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