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72年的时候,爷爷最后一次到沈阳来。爷爷对我说,他要把他的砚台给我,我当时并不理解爷爷的用意。翌年爷爷去逝了,父亲回老家奔丧,回来时,带回了爷爷的砚台,从那时起,我一直珍藏着这块砚台。上大学之前我用过几次这个砚台,上大学以后,基本上不定毛笔字了,用纸包好,珍藏起来。
爷爷是乡村教师,教了大半辈子书。爷爷一辈子都用毛笔写字,不会使用别的笔。爷爷的砚台是一个五寸见方,厚给一寸的带盖砚台,中间的一个圆型的砚槽,其中一个角上有一个出水孔。
我不能说爷爷最喜欢我,但可以肯定爷爷对我的感情很特别。爷爷有8个孙子,只有我不是在家乡出生的,只有我不是他老人家看着长大的。爷爷是很威严的一个人,由于平时接触得少,只是两次回故乡和爷爷三次到沈阳有过五次相聚。因此他对我这个唯一在城市出生、城市长大的孙子心里没有底,感觉到把握不住我的性格,生怕我做出什么有伤祖父威严的事。其实,我对爷爷是很敬畏的。
爷爷把他用了一辈子的砚台给我,现在想来这是爷爷给我的最好纪念。爷爷的砚台是永不变质的东西,也是我唯一不能让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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