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到瀚宇宛家中冲澡,一边冲一边问自己:我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英走了,带走了我的一半,我现在是半个人了吗?这个问题让我想起1983年夏天的一件事,那时我在省委党校3号楼住,晚上,整个楼里就三两个人住,很静。一天夜里,我在宿舍看一本杂志,这本杂志的封底印着一个非常抽象的拓朴图案。拓朴图案让我想到:恋人虽然可能在恋爱以前的20多年时间里并不相识,认识了也可以远近不等地分开,但,真的恋人是一体的,是上帝用同一块泥和着水捏成的,男人是泥,女人是水,他们之间有人的肉眼看不出来的独特契合结构,就像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样。英和我就是这样一个拓朴型,这样一个契合体。
我的这个想法和古希腊著名喜剧家阿里斯托芬的想法有共同之处:他认为,从前人的形体是一个团圆,腰和背都是圆的;每个人都有四只手,四只脚,一个圆戏曲颈上安着一个圆头,头上有两副面孔,一前一后,形状完全一模一样;耳朵有四个;其他器官的数目都依比例加倍。他们走起路来,也像我们一样直着身子,但是可以随意向前向后,可是要跑快的时候,他们就像现在的杂技艺人翻筋斗一样,把脚伸直向前翻滚,八只手脚一直动,翻滚得特别快。这种人的体力和精力都非常强壮,因此自高自大,甚至于图谋向众神造反。这下得罪了宙斯和众神。于是宙斯提出了一个削弱人类的办法,把人裁成了两半。所以我们现在每个人实际上只是人的一半,每一半像一条剖开的鱼的半边,两边还留下可以吻合的缝口。每个人常常在希求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就是那一块可以和他(她)吻合的人。如果一个恋人碰巧遇到另一个恰是他(她)的另一半,他们就马上会相互爱慕,相互亲昵,一刻都不愿意分离。他们会终生厮守在一起,可是说不出要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好处。没有人会相信,只是由于共享爱情的乐趣,就可以使他们如此热烈地相亲相爱。显然,两人心中都在追求着一种隐约感觉到而说不出来的另一种东西。如果正当他们抱着睡在一床时,火神赫菲托斯带着他的铁匠工具站在他们面前,问他们:“你们这两个人,彼此想从对方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如果看到他们全然不知所云,就再问他们:“你们是否想紧紧结合在一起,日日夜夜都不分离?如果你们的愿望是这样,我可以把你们放在炉熔在一起”。
以后读《马太福音》19章时又想到当年那个拓扑图形使我产生的想法。《马太福音》19章记载了一段耶稣回答法利赛人试探的话:“那起初造人的,是造男造女,并且说'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既然如此,夫妻不再是两个人,乃是一体的了。”这段话,我至少给英读过十遍。我想英和我是一体是,我也想让英认可我们是一体的。
只要是夫妻,无论他们形式上在不在一起都是一体的。他们结婚后所思所相不再是一个人的思想,是两个人的思想;他们的行为不再是一个人的行为,而是两个人的行为,他们的能力不再是一个人的能力,而是两个人的能力,总之,他们的一切都不再是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的了。我这里所说的两个人的思想,两个人的行为,两个人的能力,不一定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才有的,而是双方都具有了两个人的思想,两个人的行为,两个人的能力,两个人的一切。
和母亲一起做早饭,吃早饭。
开车上班。上午在系里整理评估文件。
给楠楠找好工作。
下午16:00回家。
17:00到美国使馆听讲演“Hip-hop culture"。
演讲结束后和Eva、沈阳大学的一位外教和她的三个学生加Eva的一个朋友在美领馆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
21:50洋洋和他的两个高中同学从大连回来。洋洋和同学去大连玩了5天,他说虽然在大连,哪也没去过,这回都去了。
给洋洋买KFC。
上网到凌晨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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