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孔子的说法“五十而知天命”,我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今天我正好五十。我的天命是什么呢?我的天命是一个“书”字,展开讲就是读书、写书、教书。时代变了,观念也变化了,现在的“读书”,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人们读书是读纸质的书,现在人们多在网上读电子文本的书。过去人们的读书是纯粹意义上的读书,现在的读书除了读书还包括读山读水,还包括读人,读社会,不读这些,对书的理解就不能深入。我天天上网,读电子文本不差,但我读人读社会读得差,今后得从这方面加强。写书的概念也变了,从形式上看,“写书”应该改成“打书”现在的书,从键盘上打出来的越来越多;从速度上看越来越快,过去一天写1000字就是快手高产作家了,现在一个人在宽带上一天写几十万字都有可能,而且图文并茂。但计算机业有一句话“输入的是拉圾,输出的也是拉圾(garbage in, garbage out)”,所以只有自己的话,有自主知识权的话在这个时代才有价值。最近5年,我每年出版一本书的目标达到了,但这些书大都不是我最想写的,今后当写点自己最想写的书。另外,我过去写的译的书都没挣到钱,今后写书得合计合计稿费了。教书的概念也不一样了,过去教书写讲稿,现在做PPT;过去用粉笔黑板,现在用投影;过去一本通书讲到老,现在教材的内容经常变化。过去用红蓝铅在本子上改作业,现在在网上改作业。过去的讲课费几块,现在的讲课费几千几万。我现在的讲课费还没达到这么高的标准,还得努力。
我忽然觉得我离教育家很近,我在学校呆了40多年了,小学、中学、大学都呆过。今后可以搞点教育研究,写点这方面的论文和书。
我的画画和书法早晚还得捡起来,我看了几个人的书画,我的底子不比他们差,不捡起来就可惜了。什么时候捡,恐怕得60以后,现在没时间,也怕别人说我不务正业。
做早饭。
从四个录音机中挑出一个好点的,找出一盒八盘外国名曲带给英听。这盒带是她88年过生日时我送她的。里面曲子我们都很熟悉。
上午在家看书。
午睡。
下午打《论语今解》。这本应是去年的活。整整拖了一年。今年争取打出来。《论语》的注解有2000多家,是历代的文人都感兴趣的话题,我不想和2000年以前的注家比,但想做2000年以后最好的注家。
晚饭后去洗澡。想起在复旦洗澡时,学生们一边洗澡一边哼着歌曲.洗澡都那么有格调,雾蒙蒙的,谁也看不清谁,哼一首自己不太会的歌,澡洗完了,歌也哼会了。也就是那几年,我学会了唱“水手”,“小芳”,“同桌的你”,“涛声依旧”,“一无所有”和“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Rocky mountain high”,“Moon river”,“Change partner”,“Casablanca”,“Say you, say me”,“Let it be”,“On the top of the world” 等中英文歌曲。以后没有一首能唱全的了。
低调过生日,除了我的内心有些变化外,谁也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二侄开饭店,来电话让我去他的饭店,我没去,又说给我炒几盘菜送过来,我也说不用了。同事朱昊和栾世红打电话约请我到外边吃饭我也没去。但我对他们就像去了,吃了一样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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